“真的,对不起。”凌越有些紧张,他想过很多借口,什么随手拍的,无意发现的,觉得好看,但这些都不行。他跟宋悦词之间,一定会摊牌。“我不是故意触碰你的过去,可我真的,想为你做点什么。如果让你觉得……”宋悦词把画小心翼翼地放下,她走向坐在沙发上的凌越。“凌越,虽然我一直不相信,有人可以接受全部的我。”宋悦词:“但是我现在想亲亲你。”这句话猛然让人觉得她是不是酒还没醒透,但凌越很清楚,她早就已经醒了,她清楚记得昨天发生的所有事。因为早起顺便去听了下酒店的晨会,凌越就换了件休闲类的衬衫。他现在主动解了扣子,朝宋悦词招手,“你来。”于是宋悦词像一只小动物,她脚上还踩着酒店的拖鞋,坐到凌越腿上的时候,她自己用了点力甩掉了。凌越看她,偏头笑了一声,“怎么这么可爱啊宋悦词。”凌越配合她的动作,“我没有经验,所以,任你处置好了。”他靠坐在沙发上,毫无防备的姿势。宋悦词是真的生疏,凌越随便她坐在身上作乱,没有技巧,全凭心意,带来的都是一些不痛不痒的啃咬。可她从来美丽到勾人的程度,凌越睁眼后眸色暗了暗。下一秒他抬了宋悦词的下巴,搂紧了她的腰,顶开牙关时顺便按住了她的后脑勺。他喘着气告诉她:“女朋友,我新手上路,请多担待。” 噩梦清醒凌越借给宋悦词穿的t恤变得皱巴巴, 吻到最后是凌越把她抱起来,往上坐了一点。心照不宣的位置调整,凌越把脸往她肩窝埋, 说话依旧带着欲气,“看破不说破啊宋悦词。”他的手机在一边震动起来,凌越看了眼来电显示后按了接听。秦琛大概是从宋涛那听说他回国,“下午来不来打台球?”凌越果断,“不来。”秦琛:“你带着你心肝宝贝一块来呗?”凌越:“你是真没认真喜欢过谁吧?”凌越单手抱着宋悦词,力度一点没减,“可以单独待在一块, 为什么要去跟你们一堆人玩?挂了。”宋悦词:“你是不是还要回去训练?”凌越点头, “请了两天假,明天中午的飞机, 所以认真算算, 如果我们晚上十点回云安墅的话,还可以一起待……”宋悦词抱着他的脖子, 很轻地说了一句:“今天可以不回去。”
凌越僵了一秒,“不回去?”他看起来为难,“两天不回家不好吧。”只是下一秒他就笑着凑到宋悦词眼前, “不过正合我意, 谢谢女朋友。”他把被他拉下的领口重新复原,在被他留下的痕迹的锁骨上轻轻摩挲了一下,随后弯腰捡起被宋悦词甩到地上的拖鞋重新帮她穿到了脚上。他抱着宋悦词起身,“先吃东西, 过会你的衣服应该就送过来了, 尺寸我不太确定,但应该都还算合适。”宋悦词嗯了一声, 她开始吃早餐的时候发现餐桌上甚至有一罐跟美惠姨做得一模一样的果酱,那个透明玻璃罐,跟这一桌精致早餐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凌越,这个好像……”凌越:“之前美惠姨做果酱,不是也给了我两罐吗。”宋悦词:“你还随身带着果酱吗?”“怎么可能啊。”凌越笑,“美惠姨之前跟我说,你最近早上都没什么胃口,还好很喜欢她熬的那个口味的果酱用来抹面包,她让我也抓紧尝一尝。”宋悦词:“你回云安墅拿的对吗?”她因为那个奇奇怪怪的球拍梦醒来的时候,她遇到的凌越不是才刚刚起床,而是已经从云安墅回来了。凌越看着她的神情,放下手里的餐具,特别认真地告诉她,“宋悦词,这没什么好感动的。我觉得为喜欢的人做什么都是应该的,我也不希望你因此有压力,因为对我来说这是很容易就能做到的事,甚至都不需要我自己开车,我只是想到了所以去做了。”“我只是怕你没有胃口,但我很希望你能稍微吃点东西。”深红色的果酱抹在柔软的吐司切片上,因为从窗外照射进来的阳光,看起来有着珍贵红玛瑙般的光泽。一天就在酒店度过,窝在一起打双人游戏,看电影,在落地窗边看过夕阳,接过吻。夜景璀璨时,凌越洗漱出来后没在客厅看到宋悦词。他推开自己房间,看到了正在调整枕头位置的宋悦词。他斜靠着房门,曲起手指轻轻敲了敲,“宋悦词,你非常相信我的定力啊?”宋悦词回头,“不可以相信吗?”凌越故意走过去唬她,“不知道啊,我某些时候,也不是什么好人的。”只是落下的吻又好温柔,“快睡吧,辛苦你明天送我去机场。”宋悦词被他抱在怀里,她的背贴着他的胸膛,不再有空荡荡的不安感,她的睡意来得格外快。她好像总是看得比谁都开一点。明白感情绝不是不断评估和计算,如果这样,可能永远没办法迈出那一步。比谁都谨慎,又比谁都豁得出去。即使她见过很不堪的爱,甚至那根本不是爱,明白所有说出口的展现出的弱点,都有可能在未来成为被伤害被攻击的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