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正冲他笑,一双笑眼弯弯,欢喜的叫他心里生疼,疼遍四肢百骸,永不能忘。
“如是,以后你是我夫君,我是你夫人。”
可是这夫人好像一只小猴子,喊着“洞房喽”,就将洛琼书带shang榻,滚进被子里。
“夫君,弦儿身子骨弱,你……你轻点儿……”梁弦装模作样的说了一句,语未结,自己先笑了。
洛琼书也被他逗笑,“阿弦,你……你g什么这么做?”
梁弦扑上来咬洛琼书的耳朵,他一字一句的,说唯二人听见的悄悄话∶“琼书少爷,所谓ai之深,阿弦什么不能做?更何况是做妻,我甘愿的。”
洛琼书好不容易才从梁弦的话语中清醒过来,反手把他紧紧摁在怀里,颤声说∶“我洛琼书当终身不负今日之誓,与梁弦结百年夫妻。如有违背,天打雷劈,不得好si。”
梁弦一惊,来不及感动就忙去捂他的嘴∶“呸呸呸,说什么不吉利的话!”
洛琼书拉下梁弦的手,盯着他∶“阿弦,既然礼成,我要你答应我,日后不管何事都不准一意孤行,不准一个人扛着,告诉我,让我知道,一定……一定让我护你。”
“好好好,我记住啦,你还要不要睡我?”
……
山盟海誓亦不过漂亮语句,更何况年少无知,荒唐游戏?
那个ai说甜言蜜语的梁弦si在了洛家堡的刑堂地牢里。他那么痛,一直在等着有人来护他,可最后还是没等到。
再次见面,已是物是人非,满身荆棘。
既有ai之深,难免恨之切。
“阿弦,我答应要护你,第一次是我食言了,这一次,我绝不让步,哪怕是你自己选的!”
“阿弦,你问我凭什么这么待你,我也想问你——”
“你凭什么这么自以为是,先将我百般利用,后来觉得无用了,就弃之如敝。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我是谁!”
“梁弦,我不会放你走的。活着,你是我妻。si了,你我也在一个墓里。”
“懂了吗?洛夫人?”
洛夫人——
雪都无人不知洛家堡当今的这位主母是个男人。只是不知姓名,也不知样貌。
只是能让洛家堡家主不顾人l开诚布公的男人,怕也是神仙般的人物吧。
可梁弦他不是神仙,也不像神仙。他只是一个贼,一个满身红尘气的神偷,一个早该si去的罪人,一个……最最该si的薄情寡义的骗子。
这个骗子被洛琼书的话震得愣在原地,仿佛与世隔绝一般。
洛琼书后悔了,他不该说这么重的话。明知梁弦的一分痛苦,在他心里便有百倍,他不该这么做的……
他是疯了,魔怔了,才舍得折磨心尖上的人。
“阿弦,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你受苦了,你别不要我,别扔下我,阿弦?”
梁弦任由洛琼书把自己抱住,他用力太大,抱的他好疼。
他闭上眼睛,笑。
“好啊,我不走,那你倒是带我出去啊。”
“不是说今天带我去看河灯,你反悔了?”
换啊——
以前不就是这样?
一夜gxia0和甜言蜜语可以换来你的所谓“一片真心”;
数日的酷刑可以换来你洛家堡七十多条人命;
只身赴险可以换来你一脚踏入朝堂浑水;
而今,我说我不报仇了,只想换一天自由。
你换吗?
我厌烦透了与你虚与委蛇,更恶心透了夫妻游戏。
散了吧,我看你也快玩儿不下去了。
梁弦一句话,已让洛琼书十分欣喜,“我带你去,绝不食言。”
然而他却看不见怀中梁弦的眼神,冷漠至极。
两人一同出屋的时候,根本看不出他们之间有过争执,就如往常一般,梁弦自顾自走在前头,洛琼书落后半步,紧紧跟着,半点不见家主大人平日的冷酷,正是明君喜得祸国妖姬的样子。若是把洛家堡烧了能博梁弦一笑,洛琼书恐怕会亲手纵火,周幽王为褒姒烽火戏诸侯又算什么?
放河灯的河离洛家堡很远,须乘半个时辰的马车,再泛舟半个时辰才能到。
二人午时便离了洛家堡,去沿途的春枝巷买河灯。
春枝巷就是雪都的锦绣十里,有莺歌燕舞,也有jg妙手艺。做河灯的田老,是过去梁弦住在春枝巷时的邻居。
“洛少爷,小毛贼,多日不见了,可是又要买灯啊?”老人家年事已高,却还是jg神矍铄,眼神也好,一下就把两人认出。
田老用的还是多年前的旧称,不知现在“少爷”成了“老爷”,“小毛贼”也成了“大毛贼”。
“是,要最好的灯,他付钱。”梁弦拿起一只花篮似的河灯,漫不经心地打量。
“哼,哪里有什么最好的,小老儿做的灯都一样好!”田老手里还在做一只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