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依旧对那姓洛的青年有几分莫名的防备,但那青年总归没有犯错,一直监视下去,于理不合。
因知晓苏蕴只是为了做些小生意而去见那洛姓青年,顾时行下午处理公事时也快上许多。
回了侯府后,看了册小本,身体多了几分燥,但心里却是没有太多波澜。
看了小册后去沐浴,随之就寝。
只是入睡前多想起刚回到四年前的那个晚上,他隻隐约记得苏蕴的热情,别的似乎都记不清了。
约莫是这阵子册子看多了,也了解了为什么她回回都异常不愿,隻唯独那个晚上热情了。
只是时下看得册子再多,也毫无用武之地。
顾时行躺在空荡荡的床上,看着帐顶,忽然就没了睡意。
工具人二姐回来了
忠毅侯夫妇回稷州祭拜祖宗已近两月,今日才回到金都。
顾时行从大理寺下值回到府中,下人就来说侯爷和夫人已经归家了。
他便径直地去了父亲母亲的院子。
顾侯夫妇听到儿子回来了,便各自整理好衣襟发髻。
夫妻二人的衣衫发髻皆一丝不苟。
顾时行进了院子时,夫妻二人已然正襟危坐的坐在正厅的上座等候了。
顾时行入了厅中,便朝着双亲肃立作揖一礼,而后直身后才道:“父亲,母亲一路劳累了。”
抬头看向双亲。四年前的双亲与四年后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只是年轻了稍许。
顾侯面色凛严点头“嗯”了一声,随而道:“在回来的路上听说你破了个案子,得了皇上讚赏,做得不错。”
顾时行已然习惯了父亲的这种固定式的夸讚,也相应的回了句:“儿子只是做了为人臣子该做的本分。”
顾侯略一点头,面色严肃说了声:“很好。”
一旁的顾夫人面色淡淡,适时地提起:“仕途上面要顾,成家这边也要顾。此次回去祭祖,我与你父亲才发现你那些个叔伯的堂兄和堂弟都已经做父亲了,如今霁儿你已二十有三,也是时候该成家了,过几日我就开始给你相看端庄稳重的世家女子。”
顾时行面色没有变化,隻微微垂眸,道:“母亲,这事恐怕急不得。”
顾夫人闻言,不解的问:“为何急不得?”
顾时行缓声回:“寺卿大人年事已高,约莫这一两年便会从位上退下来,而大理寺的两位少卿大人都有可能坐上那个位置。时下二位少卿大人底下的人都不能有半分差错,儿子为老师邵大人管辖之下的司直,若是这个时候准备成家之事,分了心,恐会影响到老师升迁。”
话到最后,顾时行又补充:“便是不会太影响,可在老师最为关键的时候,我去谈婚论嫁,老师心里多少有几分不适。”
顾夫人闻言,征愣了一下,转头看向自己的丈夫。
顾侯沉吟了一下,道:“行儿说得确实有理,越是在这个时候越不能掉以轻心。”
顾夫人听到丈夫讚同儿子的话,微微皱了皱眉,但到底也没有说其他,只是心底到底有些许纳闷。
再过两年,儿子都二十五了,他这个年纪的,孩子都几个了。
夫妇二人与儿子素来很少话可说,寥寥几句话后,顾侯便让儿子先行回去换下官服,晚上再一同用膳。
儿子离开后,夫妇二人也各忙各的去了。
顾夫人把从稷州带回金都的特产和亲戚所送的礼打点好,然后让人放进库房中。
看着东西放入客房中,顾夫人吩咐身边的婆子:“我记得库房中还有一盒上好的燕窝,是我从宫中拿回来的,明早给我炖一盅,顺便给两位姑娘各炖一盅。”
一旁的管事听到这话,似乎想起了什么,随即回道:“回禀夫人,那燕窝在两个月前就被世子取走了。”
顾夫人怔了怔:“行儿又不吃燕窝,他取走了做什么?”
管事回想了一下,道:“好似是世子让墨台来取的,取了燕窝,灵芝,人参,还有雪蝉。听说是送给苏尚书府的大公子。”
顾夫人点了点:“好了,我知道了,你继续忙吧。”
待管事转身后,顾夫人眉头才轻皱。
侯府与苏家交情好,行儿也就与长清交好,可行儿性子冷淡,往常除却生辰外,也没有送过什么礼给长清,这怎么就忽然送了这么多礼过去?
思索了一下后,顾夫人决定寻墨台过来问问。
墨台被喊来,站在顾夫人的面前,恭恭敬敬的。
顾夫人:“我问你,在我和侯爷离开的这两个月里边,世子与苏家大公子二人怎了?”
墨台一愣,有些不明白,隻茫然地摇了摇头:“回夫人,世子和苏大公子还是一如既往那样,只是世子去苏府住了几回,去拜访苏府的次数也多了。”
以前顾时行一个月顶多去两回苏府,而且大多数都是被苏长清拉去的。
“世子主动去寻的苏大公子?”顾夫人问道,